454.为老师献上一切,不留遗憾的毕业旅行!

    未来，对于当时已经走入迟暮之年，连每天起床都要费上好大力气的奥托来说，实在是有些遥远。

    在送走埃莉诺之后，奥托对于未来的期待就已经很少很少，只有“能帮到老师”这件单纯却又不简单的愿望。

    如果此行无果，又或者说并没有什么“崩坏之神”，奥托便再也了无牵挂，打算静静的了此残生，但是......这辈子除了遇到老师之外，很少幸运过的奥托，似乎难得的幸运了一次。

    他不仅遇到了作为崩坏之神的......老师的女儿，还在她的帮助下，看到了未来。

    即便奥托不是卡莲那样八卦的人，但是面对一个有着与老师相近容貌的“崩坏之神”，他也不由得起了询问她父母到底是谁的兴趣——虽然知道老师是个多情浪子，但是他不会真的把崩坏本身睡了吧，老师可是说过，崩坏本身是种概念与现象啊，这也太过于离谱了吧？

    不过，奥托发现，在这位“神明”的身上，属于人性的那一部分可以说极其稀少，奥托猜测，如果不是自己到来，这个小姑娘恐怕还会继续保持之前那在王座上时一样，静滞而无感情的状态，继续等待下去。

    若不是他身上，刚好携带了老师在过去赠给自己的礼物，奥托觉得，这个小女孩甚至不会对自己的到来有什么反应，而现在，她也只能短暂的苏醒过来。

    所以，比起询问她与高奇老师的关系，奥托还是专心开始听从这位小姑娘的提议，然后——他看到了过去与未来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没有高奇的，完全不同的世界。

    “哈————？”

    而一开始，奥托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。

    他爱上了卡莲，什么鬼，那家伙......比埃莉诺差远了好不好！脑子里长满了肌肉，笨的要命，一点没有女人味，小时候自己还打不过她，吵架吵不赢就把自己摁地上扯脸蛋......当哥们很好，谈恋爱嘛——这奥托是抖M么？

    从第一眼开始，奥托就觉得自己在看什么奇怪的戏剧，至少那“未来”之中，爱上了卡莲的奥托绝对不是正常人，埃莉诺可比卡莲好多了——也可能是卡莲那家伙在老师面前装的很好就是了。

    而越往后看，奥托的眉头就皱的越深，另一个奥托所作的事情，越来越愚蠢，越来越不当人——奥托所走的每一步似乎都是错误的道路，曾经的他几乎毫无主见，无助的被时代裹挟前行，在天命与卡莲之间举棋不定，最后既被天命的家人背叛，又失去了卡莲。

    而之后，他不再优柔寡断，举棋不定，却是彻底魔怔了下去，所做之事有一个算一个都不算人事儿，奥托自己看着都直皱眉头，真是不当人——而最终，奥托看到了自己的结局。

    用背叛世界五百年的苦工作为代价，创造了一个有卡莲存活的世界，甚至不是自己的世界，只不过是虚数之树上的有一条枝杈，这样的代价.......

    不知所谓，不可理喻，另一个自己的一生都好像一个笑话，为了自己的错误让全世界买单，还理直气壮的说自己就是为了自我满足，就是一个小丑——这不是纯纯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么？卡莲要是真知道另一个自己做了什么，绝对要把自己摁地上胖揍！

    但，奥托知道，这就是自己能做出的事情，如果老师没有告诉自己他的身份，而是让奥托以为他真的死在了自己面前，也许，奥托自己也会为了复活老师这么做，不惜任何代价。

    正与邪，善与恶，在奥托面前都不重要，他是个偏执而别扭的人，除了自己最在乎的人与事，此时此刻，奥托已经不在乎任何事情——世界的未来，文明的延续，人类的命运，对他来说，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这就是——奥托·阿波卡利斯，不管是高奇老师，埃莉诺还是卡莲，都无法改变改变他的性格。

    但，奥托可以避免这个未来。

    他的人生已经被老师改变，他可以成为老师想让他成为的人，他可以就此死去，也可以选择继续活下去，用自己制作的魂钢躯体继续统治天命，对抗崩坏。

    但......奥托不想如此，实话实说，不管是成为好人还是恶人，奥托都没有任何兴趣，他之前所作的一切，不过是因为.......老师希望他如此去做。

    虽然说起来有些可笑，但是奥托并不是个自私的人，相反，他反而和高奇，还有那位丽塔一样，都是喜欢为别人而活的家伙。

    在神给他所看的未来中，那个奥托为了卡莲而活，失去了卡莲，奥托的存在便失去了意义，所以后来，成行尸走肉的奥托，也在为了复活卡莲而活，他的意义就是卡莲——因为卡莲才真正给了奥托生命，她认可了奥托，改变了奥托，虽然两人的理念最终导致他们分道扬镳，天人永隔，但是奥托却依旧为了卡莲而活。

    而高奇老师，对奥托的改变，却远超幻象未来之中的卡莲，他不仅承认了奥托存在的意义，也通过教育改变了他，他让奥托成为了更好的人，也让奥托和埃莉诺享受了属于爱人之间的幸福人生——这比另一个奥托幸福多了，毕竟，自始至终，那个奥托的爱都没得到过真正的回应，爱他的人也进入不了他的视线。

    但他自己不同，他有朋友，有爱人，更重要的是，有那位自始至终都在教导着他，支持着他，也同样承认了他一切的老师。

    高奇老师，就是奥托·阿波卡利斯存在的意义，只要能帮到他，奥托愿意像另一个自己那样，抛却自己的一切，不管是成为恶人，成为暴君，或者成为一个小丑，他都不在乎。

    哪怕，老师会因此而厌弃他，与他为敌——但是奥托自己乐意，自己开心，哪又怎么样呢？

    毕竟除了高奇老师，这个世界上，已经不存在值得他在意的人了。

    “呼——————我明白了，神，我知道，我该如何去做了，虽然也许，会让你爸爸不高兴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只是一瞬，奥托便结束了思考，对神做出了回应。

    而如果，想要按照这位小小的神明大人的任务去帮助老师，去赢下那个曾经出现在太虚山的“存在”，那么，奥托就必须，按照原本的历史走向，去做奥托应该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现在的奥托，不管是死去，还是继续为了老师战斗下去，也许会变得残酷与冷漠，但绝对不会成为原本历史之中自己的那副模样，因为......没有必要，老师教给过他作为领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，他不需要让自己成为冷酷的暴君，就可以很好的捏合这个世界的力量。

    但......这不是“历史走向”，而是“从未设想的道路”，而这种历史，是老师的“敌人”所厌弃的——她们讨厌改变，却不能完全修正改变，至少奥托这样的“关键点”，所改变的性格和命运，不是她们靠简单的失忆就能做到的。

    在察觉到自己的记忆出现模糊后，奥托就已经准备了近百种手段，保证了自己记忆，在关键时间点，他就会恢复有关老师的一切记忆。

    但，老师的敌人，却可以通过其他手段，让奥托之外的历史走上原本的轨迹，甚至——这一过程，可以让她们变强，至少，“神”是如此说的，这种知识，高奇想，老师恐怕也不知道——他还真是个有了个不得了的女儿，也不知道她妈究竟是谁。

    “这也是人家花了好久时间，才发现的事情哟，爸爸的敌人，不是因为爸爸变强才随之变强的，而是对爸爸回到过去产生的‘改变’，进行‘修正’之后，才会变得愈发强大起来，现在人家还不能完全捕捉到，和爸爸为敌的到底是什么存在，但是很显然，想要削弱我们的敌人，我们不能阻止爸爸把这个世界变得更好，但是我们需要让蝴蝶翅膀产生的涟漪，变得不那么大————至少，修正的过程，我们必须在爸爸的敌人之前做到。”

    “神”微笑着看向奥托，用看似可爱，实则十分平静，甚至并没有太多“个性”的语气，做出了最透彻，却最冷漠的建议。

    “奥托·阿波卡利斯，一个残酷的命运摆在你的面前，想要帮助爸爸，你，也只有你，天命的领袖，可以做到这件事，至少可以做到一部分......我知道，这也许让你难以接受，我知道爸爸对你的改变，你是个正直而善良的人，他对你的改变有目共睹，但——这只是一个请求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，神，或者说......老师的千金，我对这残酷的命运，甘之如饴。”

    没有等待“神”发言的结束，金发的青年，这个已经被高奇所改变，也曾希望自己哪怕老死，也能让未来的老师知道他的成就，作为一个名留青史的贤者而死的青年，没有任何犹豫便点头应允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五百年，他将苟延残喘的存活在这个世界上，利用自己的影响力，追寻老师的脚步，目睹他每一次对这个世界的改变，保留下关键的更改点，在某个虚无缥缈的“大敌”修正无法改变的“关键点”之外的“余波”前，抢先改变这些余波。

    这不止是为了防止历史走向奇怪的方向，还要削弱老师的敌人。

    不过，奥托觉得，这不是多么困难事情，毕竟，他知道，那些重要的，需要被他抢先“修正”的关键点，一定会有老师出现，奥托只需要......做好他本来应该做的坏事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从这一刻开始，过去与未来，所有的一切，都会因为奥托的行动发生改变——而归根结底，这都是因为，高奇老师在多年之前，阿波卡利斯家的兄弟姐妹之中，选中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塞西莉亚也许不需要死去，但是那场席卷西伯利亚的大灾难必须发生，齐格飞必须认为他的妻子已死，而K423必须出现——连带着之前那422个牺牲品。

    温蒂可以活着，但是那残酷的实验必须进行，实验品必须出现，哪怕奥托知道这些实验毫无意义，他甚至已经提前得知了实验的结果，他依旧必须进行。

    蕾安娜可以活着，甚至那位第一律者......都可以不死，但北美支部必须从天命叛逃，逆熵必须建立，柏林的第一次崩坏，也不可以被提前预警。

    即便奥托不做这些事情，不犯下这累累罪行，世界的修正力本身也会以一种奇妙的方式，让历史的走向不发生巨大的变革，但这种“修正力”，也会强化老师的敌人，为了那最终级的一战，奥托会选择继续下去。

    奥托·阿波卡利斯，已经从神的手中看到了剧本的他，决定按照糟糕的旧剧本，继续表演下去。

    别误会，这不是什么伟大的牺牲，奥托并没有因为那些自己恶行的牺牲者而懊悔，恰恰相反——他对此甘之如饴，没有任何罪恶感，甚至做这些事情的时候，他还会感觉到一丝满足于欣喜，毕竟......这是为了自己的老师。

    这一次，奥托不想做一个舞台上的丑角了，他选择做一个木偶，一个按照既定表演计划进行的，麻木动作的人偶——同样，他也是看好了剧本的导演，虽然老师的存在总会让故事出现许多意想不到的意外，但总的来说，奥托把与老师的不多的对手戏做的很好，下手也从来没有留情过。

    甚至看，他还会加入不少戏剧性的桥段，扮演一个金发大美女去逗那个还没有与自己相遇的老师，实在是太有趣了——当然，他也许也遇到过许久之后的老师，那个已经与自己相遇，甚至经历过结局的老师，他们总是会聊上许多，却从不彼此剧透。

    老师家的姑娘们，包括卡莲，作为时间旅行者的妻子一定很不容易，不过，作为时间旅行者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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