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怀瑾坐在床沿上斜睨她,由于衣物穿得仓促,松松垮垮的,露出大片胸膛来。这样的春/色无疑是诱惑的,她不敢正视他,只能半合着眼,装出困倦想睡的样子。
室内一时寂静无声,弥漫着孤男寡女的馨香暧昧。
也不知隔了多久,外头忽然传来打更的声音。
耳边没多少响动,薛怀瑾已悄悄睡到了里侧。他做了回君子,她感激万分,却仍旧绷紧了神经,不敢松懈片刻。
僵持到半醒半睡间,腰间忽地一沉,他的手搭了上来。姚馨兰瞬间清醒,惊恐地睁大眼睛,不敢有丝毫动静。
耳畔边是他平稳的气息,他只稍微用力就把她勾入怀中。
这下她的伪装被彻底戳穿,只能屏住呼吸任人宰割。两人亲密地贴合在一起,身后传来他耐人寻味的声音:“说吧,是谁教你的套路?”
姚馨兰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,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。薛怀瑾的手缓缓游移,慵懒道:“可别告诉我是乳娘教你的撩人技巧。”
此言一出,她顿觉羞愤,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,无法与他抗衡,只得忍气吞声不发一语。
怀中温香软玉,令人想入非非。
不可置疑,他确实被她撩/拨到了。
从一开始宽衣解带的引诱,到娇弱无力的紧张,再到现在的戒备警惕,明明是他手上的羔羊,偏要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坚贞样子。
啧啧,这样的晋阳可比以往有趣多了,他很吃这套!
不过他偏不让她得逞,虽然当柳下惠坐怀不乱很窝火,但他还真把心中的欲/念克制了下来,偏不上她的当。
一夜无眠,相安无事。
凌晨时分,姚馨兰从噩梦中惊醒,枕边已无薛怀瑾身影。
她直愣愣地望着空空如许的枕头,鼻息间仿佛还残留着他的气息。昨夜的经历像一场梦,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,忍不住呲牙,生疼!
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,昨晚竟在他怀中度过了整整一夜,她颇觉不可思议,薛怀瑾居然还能坐怀不乱。
有惊无险,够君子!
得知她醒了,林氏笑盈盈地前来服侍,姚馨兰无视她欲说还休的表情,硬是只字不提驸马爷。
用过早食,她们还是去了趟世安院,毕竟昨日与老夫人说好要去陪她。
没想王妃窦氏也在世安院,说起这个窦氏也是个不一般的人物,大梁民风开放,女子和离再嫁倒也不稀奇。奇就奇在平南王是出了名的惧内,换句话来说就是爱妻如命。
遗憾的是,这么个优点没遗传到薛怀瑾身上。
老大薛长生和老二薛怀瑾是已故王妃卫氏所生,薛长生早已嫁到了吴州。老三薛怀安和老四薛怀让以及老五薛怀素皆由续弦窦氏所生,平南王总共三子两女,兄弟姐妹虽是同父异母,感情却要好。
通常大宅子里总少不了纷扰内斗,唯独平南王英明,从根源上解决了这个问题,那就是只娶窦氏一人,不曾纳妾。
当然,窦氏的表现也没让他失望,后院很是太平!
还隔几月就是老夫人的七十大寿,窦氏正同她商量着怎么操办。姚馨兰听了这事儿,便道:“晋阳好歹是孙媳妇,自要出把力的,娘和祖母尽管差使罢。”
这话把老夫人哄开心了,乐呵呵道:“你瞧瞧,这孩子真会说话!”
窦氏亲昵地的拉过她的手,轻拍道:“我的好儿媳,亏得你有这份孝心,先前伤了身子,这阵子就好生将养着吧。”
老夫人也道:“是啊,晋阳就甭操心了,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把身子养好,我可天天盼着抱曾孙儿呢。”
两人一搭一唱的,默契十足。
姚馨兰心知她们都是八面玲珑的人儿,也不再说什么,索性坐到一旁听她们家长里短。莫约半个时辰,突见窦氏房中的连翘送来信件,窦氏起身接过,问道:“可知从何地来的?”
连翘答道:“吴州。”
窦氏看向老夫人,笑道:“只怕是大小姐长生写来的!”
老夫人欣喜道:“快拆开看看她都写了些什么。”
窦氏依言拆开细阅,方才还欢喜得很,看过信件就变得沉重起来。见她脸色不对,老夫人急切问道:“怎么了?”
窦氏沉吟片刻,方道:“长生闹着要与宋致远和离。”
一听和离,老夫人气急,猛地站起身,懊恼道:“这孩子就知道胡闹!”
窦氏怕她气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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