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

    双眸微转……这才仔细的望向那副画，才发现，那画中原本不是她，因为那衣服，那装饰，正与前些日子白逸云带她去书房时看到的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不同的，只是脸上多了几个黑点，跟她脸上的雀斑的位置相同的黑点。

    黑色的墨迹早就干枯，所以不应该是这最近几天加上去的。

    双眸微闪，突然明白了一切，这应该就是秋夜寒十几天前突然来到落凤阁确认她的身份的原因，也正是，这十几天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原因。

    本以为，他只是怀疑，怀疑她的身份，却不想，

    他的心中，早就确定了，她是他要找的那个女人，看来，这十几天来，她是真正的当了一回代替品。

    心，似乎突然的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……说不出，是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她想，应该是被当成替身的一种愤慨吧。

    而这十几日的刻意的温柔，异样的体贴，也终于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唇角不由的轻扯，扯出几丝明显的讥讽，微微转身，意欲离开。

    秋夜寒脸色微沉，眸子间的欣喜也快速的消失，手臂快速的伸出，捉住了她的手臂，拦住了她意欲离开的脚步。

    “这会再想否认，不会太晚了吗？”冰冷的声音中透着几股懊恼，但是，却更隐着几分紧张，她此刻但笑不语，那唇角轻笑中隐着的略略的讽刺让他莫名的心慌。

    相必之下，他倒情愿听到她的否认。

    她站立，回身，双眸直直地对上他的眸子，眸子深处，一片清冷，找不到半点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无需否认，因为我原本就不是。”红唇微启，一字一字清楚的蹦出，在他与她之间凝结，却仍就无情的传入他的耳中，而她那清冷的表情，更是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眸。

    她，只是她，尽管现在占用了这副身子，仍就只会是她，不可能会做任何人的代替品，就算是原来的东方小小也不行。

    独立，自主，而骄傲的她，当别人的替身……呵……这还真是可笑。她不是替身。

    想到这十几日来，他那刻意的轻柔，那些甚至是一反常态的异样，都仅仅是因为，他把她当成了一个替品。

    这算什么，戏弄她，利用她……

    东方小小的双眸一沉，心中，也突然的感觉到沉闷的透不过气来。垂在一侧的另一只手也不由的收紧……

    秋夜寒惊住，不仅仅因为她的话，更因为她脸上的那份冷漠。

    她此刻的表情，这般的郑重，让人找不到半点怀疑的痕迹……

    而那种冷漠，比起她以前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更多了一份抗拒与排斥，一种让他害怕的抗拒与排斥，似乎让正站在他面前的她，一下子变得非常的遥远。

    一种接触不到的遥远，心中的慌乱，突然的加剧，不懂，为何在听到她这般郑重的否认后，还会有这种感觉，心中，隐隐的害怕，一种带着揪痛的害怕。

    “王爷可以放手了吗？”她的双眸从他的脸上移开，望向他紧紧嵌着她手臂的手，他那没有控制的力道快要把她的手臂捏碎了……

    唇角讥讽再起……

    就算知道了她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，也不必这般残害她吧？

    秋夜寒心中的害怕，不断的蔓延，不敢松手，似乎一松开，她就会突然的消失了一般，但是，看到她脸上的冷绝，心中却是莫名的惊颤，双眸微转，对上他的手嵌之处留在她的手腕上的青紫时，这才意识到，他太用力了，手下意识的微微松开了些许。却并不是真正的放手。

    只是，那微微的松懈，却让东方小小一个轻挥，脱开了他的掌握，移步，走出了他手臂所能触及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王爷应该去找你真正要找的人，反正我们的半年之约也快要到期了。”背对着他，东方小小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开。

    他的双眸猛然眯起，眸子深处更是寒光猛射，伴着快速升腾的怒火，直直地射向她的后背，似乎狠不得直接将她焚烧。

    半年之约！她不提，他都快要忘记了，原来，她时时刻刻都在准备着离开，难道说，这十几天的相处，她竟然都没有半点的感觉吗？这个女人，难道是冷血动物吗？

    而他一想到她会离开，心中便再次的漫过揪痛的害怕。

    “半年之约？哼，你想离开，只怕没那么容易。”秋夜寒的声音也不由的愈加冷了几分，咬牙切齿的低吼中带着他那无法控制的怒气，极力的压下心中的那股害怕。

    话一说完，突然的起身，再次扫了她一眼后，快速的离开，似乎在逃避着什么……

    房间内，东方小小那站立的身子，也不由的僵滞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晚上……

    “五哥，你倒是去不去呀，总要说句话呀，急死人了。”秋夜影一脸着急地围在秋夜寒的身边，急急的催着，“听说，太子今晚也会去，若是她落在太子的手中，那后果只怕……”

    太子那残忍而变态的嗜好，五哥应该很清楚的。

    “她毕竟是你的救命恩人，你总要去确认一下吧。”

    秋夜寒没有理会他，而是突然的站起身，向外走去，今天晚上，他当然会去，不管那个女人是谁，他都要去看个究竟，想到莫言先前向他禀报的事情，他的眸子深处，隐隐的闪过一丝高深莫测的冷笑。

    而秋夜影与白逸去紧随其后。

    醉红楼里……

    漫漫的黑夜中，醉红楼里却是喧哗沸扬。

    楼上那些专门准备的三方遮有屏风雅座上，都是一些大有来头的人，阴暗的光线，更是让人看不清里面的人的真面目。

    楼下，更是挤的满满的，就算今晚上得不到这醉红楼的花魁，也可以一饱眼福呀。

    突然，大厅内的光线瞬间的暗了下来，顿时，整个醉红楼也猛然的静了下来，所有的人，都直直地望向大厅后方的高台上。

    随着音乐渐起，一个女子，抱着琴，慢慢的走台去，一身并不太妖艳的装扮，似乎与这个场合有些不符，但是，却更透着一种另类的诱惑，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。

    渐步走到中间，琴放下，脸微微抬起，一张倾国倾城的脸，便映入了众人的眼睛，顿时，引起一阵惊呼，“好美……”

    “五哥，我没有骗你吧，是不是很像。”楼上的秋夜影压低声音说道。

    秋夜寒一双眸子，远远的望着台上的女子，很像，真的很像，就连那身姿，情态，都是那么的像。冰冷中，也不由的透出几分错愕……

    双眸一点一点的眯起，鹰般的锐利直射而去，似乎像是要穿透了她。

    “的确是很像。”而坐在秋夜影身边的白逸云也喃喃低语，只是，眸子中，却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惊愕，或者，他也跟秋夜影一样，早就来看过了吧……

    而另一个阁间里。

    “主人，她今晚的身价，一万两黄金起……”一个黑衣男子，表无表情地说道，只是，望向坐在身边的人时，眸子中却闪过敬畏。双眸中却隐隐的闪过什么，他今天出现在这儿，还真的是让他意外，相处了这么久，他不可能看不出他的伪装，更何况，对他而言，那些伪装，太简单了……

    “呵呵……”依栏面坐的人儿，亦是美的让人窒息，竟是丝毫不逊台上的女子，而一身的男装更是让她潇洒中透着几分英气。双眉微挑，轻轻的品了一口手中的茶，红艳的唇，微微轻动，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，“我倒是更期待，今天晚上，花落谁手……”声音，低沉而沉稳，完完全全，也是男子的声音。

    或者不应该用期待，而应该用肯定，今夜花落谁手，应该早就有答案了，双眸微微的转向不远处的阁间，眸子中的笑，微微的加深，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的笑意。这就是他昨天再次质问她的原因吧，只是，竟然已经有了答案，为何还要问她呢……

    她就是易容的东方小小，亦是她在羿云国的另一个身份，星月门的门主。

    微微含笑的眸子，望着高台上的女子，的确是很像，太像了，跟秋夜寒的画中，几乎就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太像了，反而……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，是真的原本就是，还是易容了的，听说，这古代的易容术挺厉害的。

    “主人想要……”站在一边的男人，低声请示，脸上除了恭敬，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表情，只是，脸微低时，眉角却淡淡的一挑……不知道，她想要玩什么？不过，不管她想玩什么，都无所谓……有他在，不会有危险一说。

    东方小小微怔，眉头轻挑了一下，眸子间的笑意，却是再次的加深了，或者，她倒是可以推波助澜一下……

    只是，东方小小却万万没有想到，这次的事情，竟然再次的让她错愕，而秋夜寒的反应，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……

    似乎一切的一切，都……

    此时，台上的女子，微微的抬眸，似乎无意般的，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，微仰时，也顺带着扫过楼上。

    她的脸上，不知道是表情太多，还是表情太少，总之，有些让人辩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，明明看她蹙眉，却又感觉不到不耐与厌恶，明明看到她双眸微眯，却偏偏又没有丝毫的怒意，似乎只是一种表情的自然的体现。

    似乎，所有的事，都收入她的眼中，影响了她，起了反应，但是却又偏偏似乎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？

    只是，在她的脸转向东方小小这边时，东方小小却是微微的怔了一下，这表情……

    她的脑中一闪，这表情，很熟悉，竟是与秋夜寒画中的表情都是极为的相似，她若是那个女人就罢了，若不是，那可真是厉害了，也有趣了。

    她的双眸扫过，再次引起大厅内一片的喧哗，楼下的人们，如炸了锅般的兴奋。

    “呵……玉莹姑娘在看我呢……”有人自不量力的做着白日梦……

    “岂，她会看你，你也不看你自己是个什么样子，要钱没钱，要样没样的……她那是在看我呢？”有人更加的不知自己几千几两。

    “玉莹姑娘，快点弹琴呀，我们都等着听呢？”也有比较理智的，明白今天晚上，能听听琴声就不错，这整个京城，这几天，可是把玉莹的琴，形容的无可比拟的。

    “银月，易容术最高到底可以达到什么样的境界。”东方小小若有所思地转着手中的茶杯，漫不经心地问着身边的男子。

    男子微微愣了一下，似乎有些不明白，她为何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，却仍就恭敬地回答，“要什么境界，就可以达到什么境界。”

    脸上，仍就没有太多的表情，平淡的声音，似乎是说着今天的天气很好。

    东主小小一惊，唇角的笑也不由的僵了一下，双眸也快速的从台上的女子身上收回，转向了他，眸子深处，闪过几分错愕，要什么境界，就可以达到什么境界，这种话，他都敢说？

    东方小小望向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，微微的翻了一个白眼，遂半真半假地说道，“把你变成台上那个女子的样子，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看看他高大的身影，看看他冷硬的面孔，要他变成那个千妖万媚的绝世美女，只怕不可能吧？

    男子再次愣了一下，转眸望了一眼台上的女子，随即明白了东方小小的意思，微微顿了一下，然后肯定地说道，“可以。”声音仍就平淡的找不到太多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嗯！？”这次东方小小是完全的惊住，刚刚喝进口中的茶都差一点喷了出来，还好，她的控制力够好，极时的忍住了。

    这真的可以吗？可是，他可是近一米八的身高，而且，变算不是太魁伟，与女人比起来，也……

    更何况那张脸，要如何的柔和成那妩媚的脸呀？虽然，他的那张脸，的确也可以算是美的不像话，她想，若是扯去他脸上的那份冷硬，他绝对会是百分百的妖孽。

    但是，与他与处了这么久，却也明白，他从来不说没有把握的话。

    东方小小的眸子，直直地对着他的眸子，惊愕的表情，也不曾掩饰，她发誓这么多年来，还没有什么事，让她这般惊讶的。

    他，到底是什么人？还真是无所不能呀。

    他是她无意间救回来了，当她看到他时，他已经跟死人差不多了，还好是遇到了她，否则，他早就去见阎王了。

    从他醒来那一刻起，他便喊她主人，跟随她左右，只要是她的命令，他从来没有半点的含糊，只是，他却只说了自己的名字，其它的他的一切，都是秘密，他不说，东方小小自然也不会多问。

    她一直以为自己不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，但是此刻，她也不由的好奇，这个男人，以前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。

    “主人……”低沉的声音，似乎在提醒着东方小小，却也成功的打断了东方小小的探究，这个男人，无轮何事，看似小心翼翼，但是，却每次都是一针见血，说话亦是一样，话不多，却也让人可以很清楚的明白他的意思，至少她是明白的。

    “说了多少次，不要喊我主人。”东方小小收回盯着他的目光，有些懊恼地低语。

    从他醒来，便一直喊她主人，她向来尊重人权平等的，这样的称呼，说真的，她不喜欢，而偏偏，像他这样的人，根本就不可能会是屈人之下的人。

    她隐隐的感觉到，他每次喊她主人，应该是为了掩饰着什么……

    不过，她尊重他的隐私。

    他垂眸，唇微动，似乎想要说什么，却恰恰在此时，琴声突起……

    那琴声，一起，第一声便如同有着一股致密的吸引力，紧紧的吸引了所有的人。

    东方小小与银月的眸子，双双望向那高台上弹琴的女子。

    随着她的手，在那琴上时慢时快的微动，那琴声，已经也不断的散开，散开，似乎填满了房间的每一个空隙，让刚刚还一片喧哗的大厅，顿时的，只余琴声，就连那吸引声，都似乎辩不出了。

    每个人都如醉如痴，似乎完全的忘我，此刻，高贵的，低贱的，伟大的，猥琐的，都统统的只有一种表情。

    东方小小的眸子中，也闪过难以置信的错愕，这琴声，太让人震撼了，若说李婉儿的琴到了出神入画的地步，此时，这个女子的琴声，至少比她美上十倍，百倍，此刻，东方小小真的找不出一个可以形容她的琴声的词了。

    这个女子，真是不简单呢，不知道，到底是何来历？真的与秋夜寒的画中的是同一个人吗？

    双眸再次的转向不远处的秋夜寒所座的那人阁间，唇角扯出一丝若有若的轻笑，此刻，他只怕，魂都没了吧？

    只是却微微的有些不懂，秋夜寒那么重视那个女人，那么在意那个女人，为何能够容认她在这种地方，为那些男人们弹琴。

    她以为，以他的性子，会直接的将她带走，带回羿王府才对。

    或者说，他也在犹豫……也在怀疑……

    呵……面对自己苦苦找寻了三年的心上人，此刻，竟然还可以保持这般的冷静，她不知道是应该佩服他的沉稳，还是应该怀疑他的感情……

    她倒很好奇，他要等到什么时候出手……

    琴声终于停了，但是，众人却似乎都没有反应过来，整个醉红楼，满满一屋的人，却是全然的静寂，此刻，只怕是一根针掉在地上，都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。

    古人有绕粱三日，来形容一个人歌声或者琴声的美妙，此刻，她的琴声，只怕可以绕粱三年吧。看看那些人，仍就一脸的痴呆样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神呢？

    就连醉红楼的老鸨此刻也是一脸的呆愣与惊愕。

    台上的女子，静静的坐着，不动，不语，淡淡的光线散在她的身上，化成一个一个的光晕，却似乎被她的绝艳而抵挡……

    她应该是在等着接下来，看谁会拍的她的第一夜吧？

    隐隐的，似乎可以从她的身上发现一些轻颤，不知道，她是不是在害怕……亦或者……

    “啪，啪……”东方小小双手轻击，发出几声清脆的掌手，唤醒那些沉醉的人们，要不然，她真的很怀疑，这些人，会这么呆站一夜。

    顿时，整个大厅里掌声四起，久久的不能停息。而老鸨子也终于回了神，满脸的堆笑中，透着那种看到黄金在向她招手的兴奋与贪婪。

    “好了，好了，大声静一静。”高尖的声音，极端的贝分，倒是成功的让那掌声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而她脸上的笑，不断的蔓延，愈加的夸张，“接下来，就是今晚最精彩的了，我们的玉莹姑娘在这儿，大家都看到了，今天晚上，只要谁出的钱最高，谁就可以得到玉莹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好……快点吧……”低下喊声再起……

    “好，起价一万两黄金，现在，开始……”老鸨子轻蔑的扫了一眼低下大喊的人，望向楼上时，脸上再次堆起她那招牌的笑，大声的宣布。

    “什么，一万两黄金？”低下的人们，再次的沸腾，这……这也太贵了吧……一万两黄金呀，他们就算努力几辈子，甚至几十倍子都挣不到一万两黄金呀？

    不过，那样的女人，对他们而言，本来就是只能远观的，所以，便也都纷纷的安静了下来，都想要看看，今天晚上，到底谁可以抱的美人归。

    东方小小双眸中，再次浮上几丝轻笑，这秋夜寒倒是挺能忍的，呵呵，竟然到了现在，还可以安静地坐在那儿。

    “我家李公子出一万两千两。”有人开始出价了……

    “李公子一万二……”老鸨随口喊着，眸子却不断向着楼上望去，倒也并不是太急，她很清楚，像那些男人，不可能会轻易放过这么一个尤物的。

    “我家高公子，一万五。”老鸨子还没喊完，又有人跟着出价。

    “高公子一万五……”老鸨立刻改口，脸上隐过得意，呵呵，这次，还真的化的来。

    “王公子一万八……”

    “两万……”

    “两万五……”整个醉红楼，不断的回荡着老鸨那尖锐的声音，而随着价码一点一点的上涨，她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兴奋。

    楼上的阁间，到现在之止，只有东方小小与秋夜寒，再就是太子，没有出价了。

    东方小小眸子间的笑仍就存在，仍就是一副看戏的样子。

    秋夜寒不出价，是在她的意料之外，却也在她的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意料之外是，想到他以前对那个女子的在意，不可能会任着其它的男人这般的拍买她，这对她，可是一种极大的侮辱？

    而意料之中，便是除去了他的那份感情，这正符合他的行事做风。

    “本太子出五万。”终于，太子也发话了，而且还是亲口发话，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，很明显，不仅仅是想要用价格压人，更是要用他的身份压人。

    其实刚刚出价的的人中，有几个王爷，只不过都是用了化名，都是由下人代口的，毕竟没有太子这般的猖狂。

    “五哥，是太子。”秋夜影望向仍就文丝不动的秋夜寒，声音中，带着明显的急切，太子对待女人的残忍与变态，五哥可是很清楚的，有很多女人，进了太子宫，便一去，再无音讯了，都是被太子活活的折磨死的。

    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太子折磨女人的情形，但是却见过被太子一夜便折磨死的女子的惨状，当时，他都有些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若是那个女人落到了太子的手中，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明天。

    秋夜寒唇角紧抿，并没有回应秋夜影，只是一双眸子中，寒意却是越来越浓。

    “五哥，别说她是你的救命恩人，就算只是一个不相关的女子，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入虎口呀。”秋夜影看到沉默不语的秋夜寒，脸上闪过几分怒意，难道五哥真的任由太子将那个女人拍下吗？他认识的五哥，可不是那般无情的人呀？

    白逸云的脸上，也带着明显的急切，但是一向多话的他，却没有开口，只是，双眸中，却隐隐的闪过什么？

    “云，说说你的意见？”秋夜寒的眸子，突然的转向白逸云，隐着几分高深莫测的笑，没有人看的出，他在想着什么？

    “我相信师兄自有打算。”白逸云微愣，随口应道，眉头微微的蹙起，片刻之后，才补充道，“只是，师兄可以确定，她与她，谁是真，谁是假吗？”双眸望向台上静坐的女子，没有了平日的温和，反而多了几分深邃，“她似乎更像是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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