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7.第27章 支离破碎的心

    水月抬头循声望去原来是隔壁村的村民。

    “月儿姑娘，你们怎么样。”那几人看到狼狈不堪的水月，满脸急色快步朝着她跑过来。

    水月好像看到救命稻草，死死抓住那人的胳膊，“灵隐村怎么样了？我爹娘呢？李多呢？”

    那人看着水月满脸期望的神情，一脸不忍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什么。

    看着他躲避的眼神水月的期待放空，颓然松开紧抓着他的的手，嘴里只是喃喃的不停叫着爹娘。

    “不要说话了，先回家，你们都受伤不轻，得赶紧治疗。”说着那人背起水月又让其余人背起小剩。

    水月嘴角一扯，眼中除了死寂，还是死寂，“家？我家在哪？我哪里还有家？”话音刚落地便昏死过去。

    “爹，娘，不要。”躺在床上的人儿尖叫一声，从噩梦中惊醒。

    一旁的老妇突地听到这凄厉的尖声，叫刚要拿起水壶倒水的手不由一抖，“月儿姑娘，你醒了。”

    水月转头看了一眼拿着水壶殷切瞧着自己的陌生妇人，眼角扫了一下屋内又转头盯着天花板。家里是粉色的幔帐，家里是粉色的幔帐，可是这里不是家里，爹娘呢？为什么我还活着。

    看着水月那没有情绪的眼神，那大婶放下水壶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听着叹气声水月面无表情淡淡开口问道：“这是在哪里？”

    她语气里没有任何情绪起伏，现在光痛，光哭，人体表情，已经不能表现出她心中的痛苦，痛到极致却真的是连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，身体放佛被抽空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云隐村”老妇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答到。

    “李小剩怎么样了。”水月继续开腔。

    那老妇突然沉默下来，水月转过头看着她。

    老妇撇过头有些不忍心的说道：“没有救过来。”

    水月瞳孔一缩五官都变得有些扭曲，硬挺挺的坐起身双手不停揪着自己的长发，呜呜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李多，对不起，李多，对不起。李多，对不起.”

    她心里最后的一根孤木轰然断裂，哽咽着反复道着歉，是自己非要去看花灯，明明李多担心家里，明明娘亲担心自己，明明娘亲说让我早点回家，都是我，都是我害了大家，为什么，为什么，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脑海里只剩李多那句：“帮我照顾好我弟弟。”

    只有李小剩的那句：“月儿姐，我们的家是不是没了，我爹，我娘是不是也没了。”

    “秀娥还活着。”那妇人看着有些崩溃的水月小心翼翼开口，想劝解她但是却不知道能说什么，或许村里还有人活着的消息会让她心里畅快一点，哪怕是一点点。

    水月猛地抬头，扶着床沿就要下床：“我要见她。”

    老妇迟疑一下：“但是…”

    “但是什么？”水月抬起头冷冷的盯着她。

    老妇人被水月那犹如九天飞雪般冰冷目光盯得有些害怕，不由往后退了一步，“她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疯了？”水月站起身一脸沉静，沉静得放佛是即将要爆发的火山：“不管疯了还是傻了我都要马上见见她。”

    看着水月不容反驳的神色，老妇只得点点头带她走出去。